声，同时掀起了帘子，从下马到饮酒到迈步进了营帐行云流水。

  野外营帐里灯光柔亮，信兵看着坐在桌安前看舆图的蒙面女子，近前单膝下跪。

  “少夫人，京城和都将的信。”他拿出两封信举起。

  李明楼抬起头嗯了声，方二接过递给她。

  “都将还好吧？”李明楼拿起信，问信兵，“路上可还太平？”

  信兵答了。

  “去歇息吧。”李明楼道，“用热水泡泡解乏。”

  信兵俯身应声是，又加了句：“多谢少夫人。”

  少夫人话不多，关切在细节里，渗透到骨头缝里，信兵时刻谨记自己是振武军，但真的生不出对这位少夫人的坏话。

  信兵退了出去，李明楼并不在意他复杂的心情，先拆开武鸦儿的家信。

  “这次的信不太样，轻薄张纸。”她咿了声，挥了挥对方二说，换了新鲜的方式吗？抖开了信纸，视线落在信上，声音停下来。

  信上没有对妻子的爱称，没有对妻子的问候，没有对天气的琐碎絮叨，只有句话。

  我娘还好吗？

  方二在旁扫了眼，皱眉：“他什么意思？质问？威胁？”

  李明楼笑了笑：“没什么意思，他想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