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夫人真生他的气要惩罚他，还是他失心疯了。”他沉声喝道，“都不能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自残。”

  他走出衙门，看向通往衙门的大街上人群聚集，黑压压恍若乌云密布，原本明媚的扬州城蒙上了层阴影。

  “这是毁夫人的名声啊！”

  楚国夫人是神仙般的人物，她仁善慈爱宽宏，她舍千金赠人，她从私利，她亦私愤。

  她怎么可能因为个不算罪过的罪过，如此暴虐的惩罚人！

  神仙不做这种事，善良明智的人也不会做这种事，做着这种事的往往是残暴昏庸之徒。

  官吏们面微白。

  “快把他带回来！”

  道衙这边还是慢了步，未了已经被楚国夫人派来的官兵带走了。

  此时他跪趴地上，鞭子扔在他身边，血不断的从身上流下来，光洁的地面上绽开了花。

  纤弱的太监趴伏在血花，像日光下正在融化的雪人，下刻就要消失了。

  李明楼的视线没有半点怜惜：“未了，你为什么要败坏我的名声？”

  血花的雪人慢慢的抬起头，纯净双眼看着上方端坐的女子。

  “夫人，因为你的名声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