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黑暗里提着盏昏黄灯的人忙双手举起：“军爷，军爷，是我，我是打更的。”

  火把照出瘦小的男人，男人身穿布衣，胸前个大大的更字，手提着灯，手举着梆子锣。

  “腰牌呢？”为首的将官没有就此放过，阴冷的看着他问。

  瘦小的男人忙将腰牌解下来恭恭敬敬战战兢兢的递过去，嘴里面碎碎叨叨“兵爷，我是最早就当了更夫的。”“蒋四爷是我的上司”云云。

  将官不理会他的话，接过腰牌在火把的照耀下念出上面的名字“阿喜”，另边的兵拿着本册子翻看：“有这个人。”然后又眯着眼打量这更夫，确认跟册子上的画像样才点点头。

  将官将腰牌扔回去。

  “警醒点。”他叮嘱道，“有什么不对的立刻敲锣警报。”

  阿喜连声应是。

  将官调转马头向另边巡逻去了，火光渐渐远去，但马蹄声远远近近似乎萦绕不散。

  阿喜继续敲着梆子喊着警示走着，在片黑暗停在间宅门前，他将手里的灯笼吹灭，伸手轻轻的敲了三下门。

  门应声而开，阿喜闪进宅门内，黑暗笼罩的室内双双眼闪闪。

  “情况怎么样？”压抑的呼吸低低的声音响起，“我们什么时候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