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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桃花眼也太过黑沉, 像是把前世今生数十年所有的光阴都在刹那之间又看了遍, 卷入了情而残酷的离愁别恨,煎熬而苦痛的孤寂守望,层又层, 盖住了眼瞳本来的颜, 黑黢黢望不到底,似悲似愤,又还有许多沈辞也看不懂的东西。
他叹了口气, 正要将谢如琢抱过来温声哄上两句, 至少先认个错,谢如琢却已突然间大力抱住了他,而后在他还半露的肩头上重重咬了口。
不同于之前两次暧昧地轻咬, 沈辞能感受到这下是认真的,谢如琢的牙关死死咬住他肩头,鲜血很快就流了出来,痛感也瞬间刺激了大脑,可他没有动,任由谢如琢越咬越紧,又慢慢松开,却不是因为主动,而是谢如琢全身都在抖,牙关也在抖,再也咬不住。
谢如琢在哭,泪水涌出来漫湿了他的肩头,抱住他的力道带着用了劲的狠,像要把他揉碎了。
“沈辞,你当年就那样走了,跟我说……此生不再相见……”谢如琢埋在他肩头声音沙哑地哽咽道,“二十年……都只有我个人……你连梦里都不肯来见我……”
谢如琢已泣不成声,沈辞也跟着他泪如雨下,千言万语都堵在心口,却迟迟说不出来,双臂温柔却有力地回抱着单薄颤抖的身子。
“我恨死你了!沈辞,我恨死你了!”谢如琢呜咽地哭着,咬沈辞的肩头,又挥着拳头杂乱落在沈辞身上,“你既然那么讨厌我,这世为什么又要来找我!梦里都不愿来见我,现在为什么又不走!”
谢如琢的眼神是某种近乎执迷的癫狂,全身散了力气,却还死死攥着沈辞的衣领,遍遍嘶声喊着“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语伦次地问他梦里都不愿来看自己,现在为什么又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