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页(2/2)
代人老去,代人成长,也许这就是亘古不变的准则,他们这些人现在握在手里的东西终会不情不愿地传到后辈的手里,皇帝不能看顾后世的江山稳固,他们也不能看顾二十年后朝堂的风云幻变。
孙秉德举杯又喝了口茶,扫清了脑子里这刹那间生出的不合时宜的叹惋,再抬眸时还是那个将所有情绪藏于眼底的内阁首辅,道:“陛下既然知道了访单之事,想必会想办法帮你。”
杜若沉默地垂下眼,行了礼退了出去。
如孙秉德所说,谢如琢确实在想办法解决这件事,且还有点棘手,他为了个杜若直接插手京察就把动静闹得太大了,但要润物细声般地插手又并非易事,他已为此愁了好些天。
在他想出个万分妥帖的法子前,这件事竟忽然出现了转机。
有个人主动为杜若跑了趟兵部,又去吏部找了人,最后亲自去找了孙秉德希望可以在此事上有所通融。
孙秉德打量着找上门来的华扬舲,道:“给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吧。”
在华扬舲被调去刑部后,他很长段时间都没有找过孙秉德,孙秉德自然也不会找他,重新找上门是上次派杜若去衡川之事。
那时卫所改制已尘埃落定,孙秉德、杜若还有谢如琢之间已相安事了很久,衡川之事孙秉德只是借了皇帝的猜疑闹出大动静,说是对卫所改制之事的还击也好,是彻底将杜若与皇帝划为派要宣战示威也罢,此事其实没有什么实际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