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页(1/2)
同样被冷风吹了路的沈辞摸了摸鼻子,心道:骑马路都是我骑的,陛下连缰绳都没握下,我还路抱着陛下呢,胳膊都麻了,我就不配坐马车吗?
转头看沈澈也跟进了屋,把提前备好的手炉塞给谢如琢,又让他喝姜茶驱寒,沈辞认命了,已经可以预见以后的心酸,谢如琢坐马车,他赶车,末了还人关心。
“清璩怎么瘦成这样了?”叶莘湄心疼地捏捏谢如琢的脸,“今天婶婶买了好吃的,多吃点啊。”
谢如琢也摸了下自己的脸,嘟囔道:“没有瘦吧,我直都这样的。”
“瘦了。”沈辞附和了声,又心生计,转而对叶莘湄道,“师娘,你劝劝他,为什么他会这么瘦,因为他在宫里每天都吃糙米饭,吃青菜豆腐,旁人劝他都不听,又没个长辈管他,你和师父快跟他说说。”
谢如琢大感不妙,转头瞪了眼沈辞,嘴唇开合声道:你干嘛说这个?
沈辞没理他,想着自己管不了他,只能找别人来管了,他不信师父师娘的唠叨会没有威力。
听这话,叶莘湄果然眉毛都皱得竖起来了:“什么?吃糙米饭?清璩,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谢如琢小声道,“也没有天天吃,还是会吃些荤菜的。”
“你现在年轻,不觉得身体有问题,等你再长个几岁,吃不好就会出很多问题,到时真是后悔都来不及了,吃再好的补品也补不回来。”叶莘湄拽着谢如琢就是顿说教,“你别看这年纪已经要成年了,不长身体了,男孩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不吃饱不吃好哪有力气,到时候哪里都虚,更后悔。”
谢如琢:“……”
事态好像不太对,婶婶以为他虚。
沈澈觉得当面说皇帝虚有点不好,但他素来站在叶莘湄这边,况且他也觉得成日吃糙米饭实在不可取,当下也正道:“如果糙米饭真是好东西,那怎么大家不都吃呢?家里没钱的普通百姓都不爱吃这个,当然是因为这东西没大米饭好,普通百姓都知道的道理,清璩你也肯定明白,千万别再任性了,这东西吃多了可能还胃不好,你知道胃不好有多要命吗?你也就是现在年轻不当回事,以后可有你受的。”
“是啊,小辞还跟我说过你从前胃不太好,都已经不好了怎么还不当回事?”
“居安思危是好事,但身为国之君,最重要的也是要把自己身体养好,这才是黎民之福。”
“……”
谢如琢真是庆幸沈澈和叶莘湄没有入朝为官,否则这将是比以孙秉德为首的官们更能嚷嚷得他害怕,关键是他也不敢回嘴,只能低着头顺从地应承,以显示自己很听话,你们能不能少说两句。
沈辞则功成身退,偷偷笑了下,去边帮叶莘湄淘米,而沈澈和叶莘湄还在对谢如琢苦口婆心地说教,你言我语,丝毫不嫌累,谢如琢回头恶狠狠瞪了他眼,发现他还在幸灾乐祸,更是拳头都攥紧了。
被沈澈和叶莘湄说教了通后,谢如琢都恍恍惚惚地觉得自己吃糙米饭是种对自己身体极不负责的体现,是对黎民百姓的负罪。
沈辞看他实在可怜,赶忙劝住了还想再说的师父师娘,沈澈看时候也不早了,便叫沈辞去行冠礼。
这场及冠礼没有任何繁琐的章程,沈澈带着他去了母亲玉娘的牌位前,敬了香,便算是代替祭告祖宗的步骤,而后便是沈澈作为长辈为他取表字。
沈澈看了眼玉娘的灵牌,轻叹口气,道:“辞这个字是你娘给你取的,其实我和师娘觉得不太好,谁把辞这种字放进名字里的,不吉利。但想来玉娘也是寄托了她自己的遗憾,不能看着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