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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沧州趟是来提高三千营战力的,没想到意外之下,沈辞竟然还在沧州军收服了片人心,而裴云青在这里待了少说也有十年了,还没沈辞几天的效果好,这样想想,裴元恺要认回沈辞也可以理解,自己养在身边的儿子没个能成大事的,当年念之差抛弃的儿子反而是最适合继承自己衣钵的。
这还能怎么说,人在做,天在看,少做亏心事。
沈辞看裘鸣在那叹了又叹,皱眉道:“你又在想什么?”
“没什么。”裘鸣回过神,拿起药瓶盯住他,“将军,你今天还没上药。”
沈辞自己总是会忘记上药,有时候还嫌烦不想上,每次都在营被军医追着要求上药,阵鸡飞狗跳,这回裘鸣干脆自己来盯着沈辞,早晚各来视察次,而后发现事实就是这么让人言以对,他要是不来,沈辞保证连药瓶都不会碰下,放任伤口自己长好。
在裘鸣义愤填膺的逼视下,沈辞默默脱了外袍,解开里衣的衣襟,将染血的布条取下,肩头那道贯穿伤还是十分可怖,血洞里的皮肉被弯刀的倒刺勾得翻卷,露出白森森的骨头来,裘鸣看眼都觉得自己肩头也隐隐作痛,沈辞却还跟没事人似的。
裘鸣把整瓶药粉都撒完了,而后又开了第二瓶,沈辞看自己伤口上已经堆了坨药粉,瞪了他眼,道:“不要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