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裴家大门，赵柯和列骑兵等在门口，看沈辞全须全尾地出来了，裴家也像是没什么动静，放下心来，道：“沈将军要不先把人送回南谷吧，陛下想必能理解……”

  “不用，朝廷下了诏，我不先回去复命反而跑回家了怎么行？”沈辞吩咐两个骑兵去城找辆马车，“我派人送师父师娘回去就成。”

  “对不起，让师父师娘担心了。”沈辞走到沈澈和叶莘湄面前，低头道，“朝在等我回去整兵准备开战，不能送你们回家，抱歉。”

  “这有什么的，我们还能不认识路？”叶莘湄忙道，“你没事就行，手上的伤记得上药，照顾好自己啊。”

  他们走得离裴家远远的，沈辞的神仍旧说不上好看，沈澈回头看眼裴家的方向，犹豫片刻，道：“小辞，裴家人也跟我们说了些利害关系，这个事你要是……你可以答应他们，我和你师娘从小就告诉过你谁是你爹谁是你娘，没说过不同意你认祖归宗。我们只希望你切都好，别有什么负担，做什么事都随自己心意。”

  叶莘湄拍拍沈辞的手，也轻声道：“师娘也是样的意思，裴家人说得也对，裴元恺再混账也是你亲生父亲，你现在又在京做官，你如果有那个想法，回裴家去也是好事。况且你娘……终究是只有裴家才能给她个名分，给她死后的哀荣。”

  “师父师娘，你们以后不许这样说了。”沈辞却狠狠皱起了眉，“我跟裴家人说得很清楚了，这辈子都不想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不会再进他们家大门。我要是现在回了裴家才真是对不起我娘，她定也不需要这样的哀荣。这么多年我从没把裴元恺当我父亲……”沈辞喉结滚，涩声道，“我只知道我姓沈，我是你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