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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任初时没说话,众人又催促任初与叶怀山辩论,任初不慌不忙道:“沉渊兄所言有些道理。但军弱武衰的根本却不在党争,而在大虞长久以来的重轻武,迎年甚至以为,正因重轻武,才给了官党争的机会,才导致军队愈弱,武将难寻。开国时大虞武运昌盛,北狄与羌族都惧怕我们,四境匪寇更是闻风丧胆,莫敢冒头。武运之衰有帝王之猜忌,也有后人只居安不思危,盛世之时永不知武将军队的重要。可国之昌盛离不开武运之昌盛,离不开军队之强大,大虞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味重而轻武,不断削减武将之权,提防军方势力,致使军队实力大减,沦为用之军。而武运衰微,武将难寻,朝堂上自然而然也就是官的天下,互相倾轧排挤,方有党争。”
话音刚落,叶怀山立刻回道:“迎年兄说武运昌盛,那燕朝武运还不够昌吗?为何燕朝会为大虞所灭?”
杜若跟着众人摇头轻笑,这两人有时还真喜欢诡辩。
“现在在说大虞,沉渊兄非要说燕朝,这情况不同,自然不能用样的眼光看待。”任初被气得险些想撸袖子,“燕朝没有完整而运作有效的官政制度,与汉人千百年来的状况都截然不同,纵有能征善战的军队又如何能在原长久治国?可大虞是汉人而治,官政制度十分成熟,却因忽视武力而致使国都沦陷,这难道不是重轻武之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