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页(2/2)
那番话果然再次激怒了裴云丰,他打了沈辞巴掌,咬牙道:“你口气倒是不小,以为我真不敢弄死你?你母亲是个被男人玩弄的妓,你就是生来被人践踏的杂种。到时候给你师父师娘百两,够不够买你条贱命?”
沈辞的眼神着实是想杀了裴云丰,其他人沈辞不让他像先前那样有机会反击,他挣扎着道:“你给我闭嘴!你再敢提句我娘试试?”
“嘁,我说错了?”裴云丰笑意恶劣道,“你娘不是妓吗?不会还有做妓的没被男人玩过的吧?”
沈辞骂了句脏话,蓄了狠劲正要挣开那帮人掐死裴云丰算了,个陌生的声音传来:“我娘也是妓啊。”
所有人茫然看过去,见个穿着大红宽袖锦袍的小孩不知什么时候杵在了那儿,对桃花眼像清澈见底的汪山泉,笑起来眼睛便弯成月牙儿。
沈辞也看着他,小孩的声音清亮还有几分甜丝丝的软糯,有那么瞬间让他脑想起了师娘做的软乎乎还包着糖的糯米糍。
他从小最厌恶的便是别人说他母亲是妓,他宁愿别人骂他骂得再狠点,也受不了他们说母亲是妓。
可这个小孩就这样笑盈盈地说,我娘也是妓。我就是个妓的儿子。
不是自轻自贱,没有鄙弃不堪,说话的人没有赋予这句话任何情愫,如随口说说,他说过了就不记得了,别人听到了也就听到了。
因为他本身就没有在意这句话,没有在意这句话里可能包含着的伤害,那么别人是否在意又与他有什么干系?
裴云丰几人从没见过能这般直白承认自己娘亲就是妓的人,时神情十分复杂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谢如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