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们两个的性别，只得给个全方位的明确答案，“我们两个都是男人，但是男人和男人，也可以有……”

  他想说“也可以有感情”，但忽然意识到，感情太宽泛了，就像现在，他即使失去了交往记忆，对于范佩阳，仍然有朋友、兄弟、伙伴那样的感情，并不比爱情来得轻。

  所以最终，他用了个再狭隘不过的界定。

  “也可以……谈恋爱。”

  霍栩从体会唐凛那些细微的情绪感受，因为明面上的信息，已经把他脑袋搅和得团乱。

  他只得先简单粗暴地摒弃切发散性思考，什么合理不合理，奇怪不奇怪，都先放边，全力专注信息本身，才勉强捋出条连贯时间线：“你和他起开公司，谈恋爱，然后你想分手的时候发现得了绝症。他被选卷进这里，为了救你，在许愿屋时把你也拉进来，在你身上用[完好如初]，你病好了，可是失忆了，2/10得摩斯帮你窥探到了些记忆，你才正式和他提了分手……”

  “你有两棵具树也是这个原因？”霍栩终于捋出件自己感兴趣的事，“因为你不是被系统选，而是被他用非常规手段拉进来的？”

  话题猝不及防就过度到具树上了，唐凛愣了几秒，才赶忙把思绪从和范佩阳的纠葛里拖出来，接着霍栩的疑问，谨慎点头：“我觉得应该是。因为除了这个，我和其他闯关者之间再没有什么区别。”

  “这里的方式不同，就可以有两棵具树吗？”霍栩对于这种笼统的解释，显然仍存疑。

  唐凛思索片刻，进步道：“我刚才和你说了，我的第二棵具树，其实是被驯服的夜游怪，到了我的手臂猫头鹰图案之。从那之后，我就开始怀疑，不管是鸮系统对于我们的操控，还是我们拥有的具树，可能本质上都是基于某种能量。这种能量将我们从现实带到这里，赋予我们具树这样匪夷所思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