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在意，都过去了，大都是组织的错，其他的一点点错，我们fifty fifty（一半一半）吧。”清水和真不想在好友面前提刑讯的事，抢了赤井秀一的口头禅，挑眉轻笑。

“……”赤井秀一觉得自己不能趁人之危收获原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清水和真没等他的回答，又对安室透的幼驯染说起抱歉：“hiro当时……他是不是很内疚？我，早知道我就再想想办法，不让他看到，或者不让那个任务失败。”

这些都是他有些耿耿于怀的事。

“明明知道瞒不住，还忍不住想藏得更好一点……你们知道我是清水和真就可以，没必要知道我是Sake……我不想让你们知道我见不得光的那些，那些都是我自己的事，不想打扰到你们……”清水和真低声说。

安室透眼眶一热，几乎要落下泪来。

小和真他……他把自己放得那么轻，不是放轻尊严，而是他不觉得自己的身心是需要重视在意的事，好像很多事都比他更重要。

“不是打扰，小和真，你的事都可以告诉我们。”安室透摸了摸清水和真的额头。

“可以吗？对了，当年，嗯，那本《这个杀手不太蠢》出版之前，有一天我、Sake去出版社谈合同，出来的时候遇到一个出租车司机把我当成猎物，我还从他电脑里看到了之前受害者的遇害视频，然后给他基本原样来了一场。我觉得那天好像看到你，也许有误会。虽然我杀了人，但他不是无辜者。Zero你能不能……这样的我让你失望了吧？我，我没有很坏，不会对无辜者下手的。”

“没有失望，我相信你。”

“那就好。不过，Zero，警视厅……我是不是回不去了？”

“……”安室透不忍心告诉他，他回不去了，又不想骗他。

“我知道的。我和你们不一样，Zero。你们是卧底，本来就属于警方，我是背叛组织的代号成员，叛徒是不会被信任的。”清水和真平静地说，“别为我难过，其实我已经很幸运了。”

说着说着，清水和真感觉大脑的昏沉感又卷土重来，困意也渐渐弥漫其中。

他不是很想睡，睡眠不知道怎么被潜意识和永眠挂上了钩。

“Zero，波本不好喝，什么酒都不好喝……想吃草莓蛋糕。”

“好像幻想过这样的死亡方式，人迹罕至倒是有了，但是找不到林间空地，也太暗了一些。”

“如果我死了，你们会慢慢淡忘我的，那就很好，请不要记得我。”

“就是，没办法再照顾我的猫了，是只很帅气的黑猫，昵称是丸子。”

……

诸伏景光、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他们跟着搜救队到达时，清水和真已经睡着了。

他呼吸平稳，眉头舒展，好像在做一个好梦。

等他醒来时，会躺在病床上，周围是轮流陪护他的好友，会收到组织已经覆灭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