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聂音之想入魔？这不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会不会被自己的血烧死？】

  聂音之带着这长串幕下了层楼，血月塔有九层，越往下面积还要越大些，封寒缨直窝在顶层，下面全是空着的。

  之前封寒缨为他们准备的那些摆置被撤走后，都被塞到了这层里，聂音之进了座殿，钻进那张柔软的雕花大床上。

  封寒缨那句话只是给了她个方向而已，想要实际操作并不容易，聂音之就算心里有这样的打算，也不能着急莽撞，更何况，她这就是在赌，赌输了是真的会被自己的血烧成灰。

  聂音之抬起手来，扯开缎带，抚摸腕上的共生咒印，现在顾绛应该在睡觉吧？

  她眼眸动了动，召出金小芽，指尖停在那片小叶子上，轻轻点了下，又停顿片刻，指腹顺着小叶上金的脉络滑下去。

  那日，他们动了这叶片之后，又玩过两回，就算跟顾绛吵架分居，聂音之也用叶片隔空折腾过他。魔头脾气好得如同泥丸，任她搓扁揉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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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熟悉的触感落在身上，顾绛浑身僵，聂音之在摸叶子，那极有可能是开着共情的，他深吸口气，清理了心的杂念。

  他此时正身处在血月影的湖上，凉亭里还有另个人，韩竟。

  按照约定，顾绛给韩竟看了他的飞升之景。

  韩竟似乎有所领悟，他站在亭子边，看着脚下边暗红的湖，湖被周边山峦成合围之势拢在间，山峦看上去似真似假，像虚影，又像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这片空间全然独立，秘境尚且需要遵守这世间根深蒂固的天道规则，在这里却不需要，切的规则制定都掌握在顾绛手里，就如同天道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