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只能采补他师尊才行。

  封寒缨打了寒颤，毛骨悚然地掐灭了自己心里大逆不道的想法。

  聂音之揪住他的衣领，把手腕递到他面前，“到底怎么回事？”

  封寒缨挥开她的手，捂住鼻子连退数步，在两人之间划出个屏障，吞了口唾沫，“你怎么闻着越来越好吃了！”

  要不是他亲眼见着顾绛烟囱样被消融，控不住的血月影魔气不断流逝，封寒缨都有点按捺不住自己当场将她生吞活剥。

  顾绛终究也和其他几个魔祖的下场样，开始衰弱崩溃了。

  聂音之望向浓云之上的人，想到他身边去的想法，她什么都不知道，万成为他的累赘怎么办？顾绛到底要做什么？

  封寒缨看了眼她的表情，撇撇嘴角：“我也不知道师尊的打算，共生咒的属性，你应该最是了解才对。”

  是啊，共生咒的属性她比谁都了解。

  她曾经给顾绛说过，主咒术在她身上，只要她再绑定个人的话，她死顾绛会死，但顾绛死，她就不会死了。

  所以，顾绛觉得他有可能会死，才会将自己作为炉鼎将她送上化神巅峰，才会在她知觉的时候，又给她绑定个人上去。

  封寒缨个错眼的工夫，就见聂音之突然站上露台石栏，没有任何灵力防护，往下倒去。

  封寒缨大惊失，把挥开屏障，同跳下去，“聂音之，你疯了吗？顾绛还没死，你急着殉什么情？！”

  你们俩死就死，为什么还要拉上他陪葬！

  聂音之瞳孔涣散，表情木然，凛冽的罡风刀刃般朝她身上卷去，又被道形之力打散，几番胶着之下，聂音之忽然抬起手，宛如牵线木偶，自己割开了手腕，鲜血飞溅出来，香甜的血腥气息凝而不散，被狂风送往万魔窟的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