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怔愣瞬,赵乐莹趁机抽回衣带，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在她快到门口时，砚奴突然叫住她：“殿下。”

  赵乐莹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何事？”

  “我今晚不是在做梦吧？”他声音透着不确定。

  赵乐莹垂眸看着门前的月光，唇角微微勾起：“你说呢？”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梦和现实自然分得清楚，可今日也不知怎么，心情直浮在云端，是真的不大确定眼前这切，究竟是不是场没有未来的美梦。

  赵乐莹轻笑声：“不是。”

  说罢，便真的走了。

  砚奴怔怔地看着空人的门口，半晌突然默默捞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都盖得严严实实。

  殿下说不是。

  她说不是。

  虽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喜欢自己，可他却知道，殿下直都是随心之人，她想抱自己，所以才会抱自己，她想亲自己，所以才会亲自己。她愿意对自己做那些事，便是真的想对自己做哪些事，没有勉强，没有冲动，她就是想了。

  而想了，便代表她将自己当个男人看了。

  秋夜甚凉，砚奴躲在被子里却出了身的汗，只要想到今晚的切，便忍不住扬起唇角。

  然后便是夜未眠，直到天亮才勉强睡去。

  等他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第件事便是问小厮殿下去哪了。

  “今日宫设宴，殿下早早便走了。”小厮回答。

  砚奴皱眉：“周乾可有跟着。”

  “跟着的，周侍卫说您不在，还特意多带了几个侍卫。”小厮又道。

  砚奴微微颔首，沉默半晌后开口：“敷药吧。”

  他往常为了等殿下帮忙，都是能拖就拖，这还是第次主动要求，小厮惊讶之余怕他反悔，赶紧拿了红花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