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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马夜草不肥、人横财不富啊……
望着手那张礼单上所罗列的贺礼,谢安不禁心生感慨。
总归他并不是自持清高的人,见到如此重礼,岂有放过之理?
不动声地将礼单放入袖口内侧的小囊,谢安笑着说道,“叫王大人破费了……王大人放心,大人托付之事,本府定当记在心!”
王游闻言面大喜,拱手说道,“如此,就仰仗谢少卿了……谢少卿年轻有为,实乃朝廷少壮,前途不可限量,倘若谢少卿不嫌弃的话,下官可是颇为希望日后能与少卿大人多亲近亲近……哦,错了,再过几日,就该称尚书大人了……”
“呵呵,哪里哪里,朝事务,本府还要向王大人请教呢……”谢安笑着摆摆手。
“少卿大人言重了,下官愧不敢当……”
就在谢安与王游相互吹捧之时,突听屋内响起声冷笑,继而,有个女声满带嘲讽地奚落句。
“官官相护……丘之貉!”
显然,忍不住出言嘲讽的便是向来看不惯此事的金铃儿。
“……”王游闻言面僵,错愕地望向谢安身后冷笑不止的金铃儿,表情实有些尴尬,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般问道,“这位是……”
殊不知,谢安比王游还要尴尬,咳嗽声,脸歉意,压低声音对王游说道,“内人……内人……”
“哦哦……”王游这才恍然大悟,想来他方才也倍感纳闷,纳闷谢安身边这位容貌吓人的女护卫如何敢出言讽刺,要知道,这个女人方才那番话,可是将谢安也包括在内了。
而如今听谢安这解释,王游顿时明白了,毕竟冀京盛传,谢安对待自己的女人颇为爱护,说得好听是爱护,说得难听点,那就是惧内了。
不过转念想,王游又有些糊涂了,疑惑问道,“大人过些日子要迎娶的,不是……”
王游本想说,[谢大人过些日子要迎娶的,不是东军上将梁丘舞与丞相胤公的孙女长孙湘雨么?]只是当着金铃儿的面,他不好说得太明白。
显然,谢安也听得懂王游言下之意,偷偷比划了个[三]的手势,压低声音讪讪说道,“也是,也是……”言下之意,便是暗示王游,方才出言不逊的金铃儿,是他日后家的三夫人。
“哦,原来如此……”王游这才明白过来,转身朝金铃儿行了礼,遗憾的是,金铃儿对他方才行贿赂的举动非常厌恶,冷哼声,视若睹。
见此,王游不禁有些尴尬,好在谢安拿人家手短,在旁替他解围,倒也没叫王游过于尴尬。
待王游告辞之后,还没等谢安歇息片刻,便陆陆续续有不少宾客很有默契逐个地来到了偏厅,向谢安送出豪礼,其不乏有朝廷官员,亦有冀京的富豪富商,目的,疑是为了与日后朝的重臣谢安拉拢关系。
不得不说,谢安此番可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唯有些遗憾的是,金铃儿始终在边冷眼旁观,不难猜测,事后谢安所收的贺礼,肯定要被此女搜刮去大半,用以资助穷苦潦倒的难民,以及失却双亲的孤儿,只能说,金铃儿由于自己年幼时的遭遇,导致她对与她经历相似的难民、孤儿同情心泛滥,母性情感泛滥。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屋外没有人再进来时,直站在屋内笑而不语的李慎这才对谢安说道,“谢少卿,小王这份贺礼,谢少卿可满意?”说话时,他亦从袖口取出张礼单,递给谢安。
但显而易见的是,他口所指的[贺礼],并非指他那份礼单,而是指方才诸多前来向谢安道贺的人所送的豪礼,而事实上,比起方才那些人,李慎在礼单上所罗列东西,就显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