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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湛初的眸光很快便落在顾玉磬的怀，她抱着个很小的包袱，里面鼓鼓囊囊的。
顾玉磬意识到了他的目光，时有些羞窘，她明白，萧湛初显然猜到了，这是自己的首饰。
他昨天已经说破了这事。
萧湛初“顾姑娘借到银子了。”
顾玉磬低声道“嗯，劳烦九殿下挂怀，借到了。”
萧湛初“那就好。”
说着间，他迈步就要进去茶楼。
顾玉磬也不知怎么，还是张口道“谢谢殿下。”
萧湛初挑眉，眸间凉寒“顾姑娘这是谢什么？”
顾玉磬到底是道“殿下昨日说要借给臣女银子，只凭这份心，臣女便心存感激。”
萧湛初却转首，望向顾玉磬。
萧瑟秋日，她清透如玉的肌肤晕出片粉，仿佛刚刚爬上枝头的桃花般，他望着这样的她，眸底却是片清冷。
“本宫只是随口提罢了，再说姑娘也用不上，姑娘不是借了别人的银子吗？”
顾玉磬瞬间脸上红遍，心不由暗恨。
前刻她心里才生了感激，这刻那感激便被他说得荡然存。
便是你心里知道，何必说破？你说破了，让人好生狼狈你知道吗？
所以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懂事，不体贴，鲁莽粗硬，永远不知道怜香惜玉！
她磨着牙，看了他最后眼“九殿下，臣女告辞了。”
说完径自走人。
萧湛初站在茶楼前，看着她提了裙摆离开，那草绣丝裙摆在他眼前漾出纹浪，及至她个转弯没入人群，终于是不见了。
萧湛初垂眼，修长的睫羽掩下黑眸，眸墨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