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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至此,李相浮另外只手也从钢琴上滑落,哪怕隔着层布料,先前白箬搭上手时,身体不自然的僵硬直持续到现在。
他轻轻吸了口气,通过调整呼吸改善肌肉的紧绷。
“我先前得那首曲子是f小调第二钢琴协奏曲,”李相浮很快表现出镇定自若的状态,用根手指来回压下几个钢琴键,断断续续的串联成曲子片段:“是作曲家写给初恋情人的曲子,虽然没有后期作品成熟,但胜在真挚,听曲子的人很容易被影响。”
说罢,用温和的笑缓解了压抑的氛围。
白箬顿时对他好感大增,这个年轻人似乎永远不会让别人尴尬。
先前那瞬间的失礼来自于她对家庭的某种报复,报复丈夫的不忠,又恼恨女儿不理解自己,反而和丈夫家人走得更近。
但现在,她切切实实对李相浮这个人产生情愫。
白箬睫毛颤,说:“我从这首曲子里,听出了春天生命重新蓬勃生长的力量。”
“能理解,”李相浮想起上次轻薄秦晋那颗红痣时的画面,感同身受:“人类偶尔会被欲望支配。”
白箬用得遇知己的眼神看他。
李相浮脸认真:“有这种状况发生,就说明我们的发情期到了。”
“……”
在白箬眼皮抽搐的时候,李相浮从容不迫转移话题:“您的性格偏感性,我在聚会上见过次棠棠的父亲,很雷厉风行的个人,棠棠的性格和你们两个似乎都不像。”
知道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白箬边想对方究竟对她有没有好感,边含糊不清地嗯了声。
李相浮又问:“您有兄弟姐妹么?”
白箬摇头。
李相浮:“那您丈夫……”
“有个弟弟。”提到这个人时,白箬表情有几分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