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停云竖起耳朵道：“邢大人的担心？”

  “就是……”姜何涛谨慎地看了看左右，上前步。

  席停云配合地弯下腰来。

  姜何涛突然抽刀，朝席停云拦腰砍去，席停云身体疾退，姜何涛刀划空，也不恋战，转身就往回跑。

  席停云怕他走漏风声，捡起块石头当作暗器打向他的脚踝。

  姜何涛武功虽然不如席停云，却也有两把刷子，当下个转身闪了开去，举刀就往冲过来的席停云颈上砍去。席停云侧身让开，反手抓住刀，顺势划，姜何涛颈项血喷如注。

  席停云放下刀，头出手巾擦了擦姜何涛的面孔，然后掏出瓶瓶罐罐，对着尸体捣鼓起来。

  他起初并没有打算冒充姜何涛，可是姜何涛的反应令他惊奇。他自认为自己刚才的言语应当没有留下什么大破绽，为何姜何涛二话不说就痛下毒手，仿佛笃定他是在说谎。这其定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他易容之后，与姜何涛换了衣服，才拿着沾血的大刀，学着姜何涛走路的架势，雄纠纠气昂昂地回去找同伴。

  他浑身浴血，模样煞是吓人，不止行人避让，连同伴见了也是大吃惊，纷纷上前询问。

  席停云道：“那人骗我，我假装上当，趁他不备，将他给杀了。”遂将自己与姜何涛的对话原原本本地说了遍，只是隐去拿出两块令牌这节，观察他们的反应。

  其他人看到血刀，都深信不疑。其个笑道：“那个人真是不长眼！这些话要是遇到别人倒还能糊弄，可姜大人是邢大人的贴身护卫，那人找上大人，可不是自寻死路吗？”

  席停云这次知道原来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撞在邢奇章贴身侍卫手。

  另人道：“是啊，还说要回去向邢大人美言，真是可笑！邢大人不就在这里吗？”

  其他人也是大笑。

  席停云脸上跟着笑，心却波澜起伏。如他们所说，自己的谎言从开始就错漏百出了，怪不得对方不信。只是他们说邢奇章在这里……难道说这些士兵有个是邢奇章？

  他目光在其他人脸上飞快地扫过，似乎想找出“邢奇章”的蛛丝马迹，可是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憨实张扬，委实与传闻能屈能伸能能武的邢奇章格格不入。

  幸好，很快有人解开他的疑惑，“大人，此处人多嘴杂，我们还是快点回去与邢大人会合吧？”

  “好。”席停云收起刀子，混在他们间，顺着大路，道朝下个城镇走去。若是他没有记错，应该是江柳镇。

  江柳镇依旧很美。看着这里的山，这里水，绝想不到南疆正烽火连天。

  席停云跟着他们大摇大摆地进了镇上的青楼。

  这是他第二次来，样戴着面具，身边却没有了霍决。

  席停云自嘲地笑笑。既做了选择，又何苦纠结？

  老鸨出来招呼，笑吟吟地送他们上楼进了间包厢。

  席停云对这个老鸨好奇起来。之前他和霍决偷听那飞龙做交易，老鸨明明知道却故作不知，他还以为老鸨是南疆王府的人，如今看来，只怕没有这么简单。

  老鸨又送来衣物，席停云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咧咧地把外衣换了。

  有同伴问：“不换里衣？”

  席停云满不在乎地挥手道：“大男人，要这么干净做什么？”

  其他人大笑。

  门突然被推开，个脑袋探进来，笑嘻嘻道：“你们都在这里啊。”

  席停云看到他，心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