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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不败颓然地坐下，轻声道：“陛下离开时，是否……痛苦？”
因为云雾衣用的是遗旨意，战不败自然而然地默认为云牧皇已经撒手归西了。
在场没有个人反驳他的错误。
云雾衣将错就错地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与宝贝冰释前嫌，帝国未来有了依托，放下心头大石，心自然是快乐的。”
战不败道：“他人呢？”
“宝贝他……”云雾衣面黯。
战不败心惊，正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就看到战湛从人群后面钻出来，对着他热情洋溢地喊道：“爹！”
“跪下！”
203
203、混乱之局十五 …
寒非邪眼皮跳，战湛跟着心头跳，抢在寒霸发作之前双腿屈，跪在地上，委委屈屈地说：“爹，发压岁钱还早。”
战不败道：“过来。”
……
跪下再过来是擦地板的意思吗？不能过来再跪下吗？
战湛强笑着挪动膝盖，往前五厘米。
战不败也不计较，认真地看着他道：“诏书真的陛下亲笔写的吗？”
战湛道：“对，他没叫我帮忙，墨是司徒皇后磨的，我就在边上看着。”
云雾衣缓和气氛道：“以后要自觉帮忙。”
“是，如果下次有机会的话。”
战不败沉默了会儿，问道：“陛下的遗体在哪里？”
战湛目光不由自主地朝云雾衣望去。
云雾衣正要张口，就听战不败喝道：“我要你说，你看你娘做什么？”
“遗体”正自由活动着呢，谁知道现在活动到哪个位置。战湛舔了舔嘴唇道：“应该还在地宫。”
云雾衣见他没有反驳云牧皇之死，心下微定。
于是，云牧皇就这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死亡”。
战湛试探道：“爹想去偷出来？”
战不败仰头长叹道：“罢了。地宫也是个好归宿。”
哦也！
战湛为他家老头子的深明大义欢喜鼓舞，万真想不开叫他跑去偷遗体，他对着还喘气的云牧皇是锤子敲死好呢，还是锤子敲死好？
战不败很快收拾心情道：“眼下局势如何？”
蓝太章这时候才进来道：“局势危机，正要仰赖元帅。”他将当下局势五十地道来。
战不败皱眉道：“如何安置百姓？”
蓝太章看云雾衣，云雾衣看寒非邪，寒非邪盯着战湛，战湛谁都没看，老老实实地跪着数手指。
战不败问云雾衣道：“你不是调了军队入城？现在何处？”
云雾衣道：“我刚从地宫出来，还未与他们会合。”
“爹想派他们保护百姓？”战湛抬头，“人手会不会太分散？不如让他们把百姓聚集到处，保护起来也方便些。”
战不败瞪着他，“打仗之前，应当先做什么？”
“……喊口号？”
“正经点。”
他直很正经的说。战湛想了想道：“运送粮草。”这个他记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战不败深吸了口气道：“现下这个节骨眼里，你上哪里去搜集粮草来运送？！”
朱晚笑眯眯地接口道：“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想来元帅是想知道敌方的军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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