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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名叫庚狄,是四皇子近卫的员,被派来跟随先生,俗称打下手,亦作传递信息解答疑问之用。
「有劳这位了。」阮亭匀颔首。庚狄弯身忙摇头,「卑职惶恐,阮先生有事尽管吩咐,卑职就在帐外。」
严既明不发语跟在先生後头,这四皇子叫先生住於这里,看来是要叫先生自己摆平切,亦是看看先生的能耐。
待庚狄出去,严既明帮先生卸了包裹,自己又开始整理衣物用品,此处虽生活简陋了些,但该有的也是应俱全。
放好物品,两人又在庚狄的带领下看了驻地周围,应是四皇子早有告知,周围遇见的不少人竟然也会对见到的阮亭匀恭敬的叫声「阮先生」,不过其意味如何便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严既明完全沦为了小跟班,跟庚狄同行走,先生人前於两步。圈下来也认识了地方,知晓了些人员,见了王参领和孙军校。毕竟初次见面,大家还不熟悉。
番下来已到申时,应为轮换守卫制度,这里食饭般很早,此时伙堂已经做好了晚饭,或许是见了严既明直寸步不离的跟在先生後头,庚狄直觉认为对方跟自己样也是跟班,便叫了他起去伙堂端饭。
严既明看了先生眼便走了。不管在何时何地,先生的起居都是他分内的事宜,自然也要跟去熟悉番。待两人走後,阮亭匀才笑著摇摇头,人拿起书看著。
伙堂有两部分组成,大半的伙夫为守军做饭,另小拨为将领烧火。毕竟不是战时状态,在吃食方面便没那麽严格了。
庚狄对这护城军很是熟悉,路上为严既明讲解颇多,人也较之前面对先生时更为随和,只是话不多,除了生活日常及些军内规矩外竟是句废话也没有。
严既明揣测过对方的目的,若是四皇子够坦荡又十分相信先生,那麽这庚狄便没他心,若真是行监视窥探之意,便是从严既明这处下手也济於事。
跟著先生待久了,受其影响,严既明对皇子似乎也少了常人应有的那份卑微恐惧,亦能就事论事,心平气和的分析问题,若说尊敬顺从,那也只有对先生人而已。
端了饭菜进帐,有香菇炖鸡,素炒青瓜、凉拌莲藕和豆汤。严既明跟著庚狄取来矮桌放好晚饭,庚狄就要叫他起出去用饭。
「庚狄再去取副碗筷。」先生坐於桌旁,朝对方吩咐道。
庚狄愣,似没想到阮亭匀会如此说,这碗筷自然是给严既明的,「我与徒儿都是同进食。」阮亭匀解释道。
也不怪庚狄不知晓,从来这里起,阮亭匀都是不温不火,也没有提严既明的身份问题,自然是徒弟,那自然与跟班是有所不同的。
「先生,我同他去吧。」严既明起身,其实他亦知晓自己肯定是跟先生同食饭,但他总不好厚脸皮先跟庚狄说这话,擅自拿了自己的碗筷过来,便显得自己逾越了。
严既明想著,同这庚狄还是搞好关系罢,先生或许同他没什麽好说的,但万有何不方便直言的,由严既明向他传达些东西,再由他递给四皇子也畅达些。
阮亭匀点头,气定神閒的等著。
这边,严既明拿了碗筷,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同庚狄讲著话,「先前没说明,累的你又跑趟。」
「不碍事的。」庚狄摇头,复又看向严既明,「你是阮先生的徒弟?恕我直言,真有些没看出来。」
严既明笑道,「先生言语不多,再说这也不是什麽值得高调了炫耀的事情。你放心,先生从不会拘束人,更不会计较小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