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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跳楼的动静惊动了不少人，方才空人的楼道仿佛下回到了人间，好多教职工探出头来问怎么了，郭长城就这样在大家好奇的围观下，伴随着声非人的惨叫，悠悠转醒。
郭长城脸血地睁开眼，就看见自家领导形容有些狼狈地扶着个年轻姑娘，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年轻人要多锻炼，做我们这行，动不动就低血糖可不行。”
众目睽睽下，郭长城没敢吱声，可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自己心知肚明，于是羞愧地低下了头。
赵云澜想了想，继续说：“这样吧，我这还有点事，你带着大庆，把死者的背景调查下，个人可以吗？”
他刻意咬了下“人”这个字，大庆在边得意洋洋地舔着爪子，贱贱地“喵”了声，听得郭长城哆嗦。
这是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郭长城惶恐地抬起头，用脸打算喊救命的表情瞪着赵云澜，可是对方的接收器仿佛短路了，赵处好像点也看不懂他的眼神，脸慈祥地拍了拍他的头，然后看了大庆眼，二话不说，转身走了。
沈巍的脸依然是难看，言不发，有人小声向他打听发生了什么事，他也只是心不在焉地沉默地摇摇头。
直到走出别人的视线，沈巍才不自觉地抬起了手，在锁骨间的位置按了下，薄薄的衬衫里似乎勾勒出了个吊坠的形状。
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这才跟上了赵云澜他们。
赵云澜带着女孩下楼，路上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李茜。”
“哪个学院的，几年级了？”
“……外语学院，研。”
“本地人？”
李茜迟疑了下，慢半拍地点了点头。
“刚才是因为什么？”
这回，李茜不说话了。
赵云澜若有所思地瞥了她眼，这个叫李茜的女生眼下有抹浓重明显的青，目光神，眼睛里都是血，印堂发黑，从头到尾都是身的倒霉相。
沈巍忽然问：“外语学院对科通选课学分要求很高，你上过我的课吗？”
李茜小心地看了他眼，点了点头。
沈巍说话也像讲课，声音低沉悦耳，语速不快不慢，他叹了口气，沉声说：“生死是大事，我记得我上课时跟你们说过，这世界上，只有两件事可以让人为之赴死。个是为了家国而死，那是为了成全忠孝，个是为了知己而死，那是为了成全自己，除此以外，哪种轻生都是懦夫行径，你懂不懂？”
“我……”李茜的声音颤了下，她飞快地定了定神，抿了抿嘴唇，“对不起，沈教授，我真的……真的就是时冲动，没有考虑清楚，脑子热就上去了，还差点连累……”
她看了看赵云澜，又重新低下头去。
尽管赵处长得很帅，表情看起来也十分和颜悦，但李茜依然莫名地有点怕他，对上他的眼神，她下意识地往沈巍身边瑟缩了下。
赵云澜摸出根烟点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也不知道怎么了？小同学，我只听说过冲动杀人的，还真很少见着冲动起来杀自己的，你这话听起来就跟你好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似的。”
“附身”两个字出口，李茜的脸立刻变得雪白。
赵云澜不肯放过她：“你怕什么？说真的，在楼顶上的时候，你看见了什么？”
李茜干笑了声：“就……楼顶呗，能看见什么？”
“我可看见了。”赵云澜目光转向前方，慢悠悠地吐出口烟，“你往下跳的时候，我看见楼顶上有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