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褙子，“我原本想着布施十两银子，祖母说，这钱她帮我出了，也用不上我的银子了。”

  老太太虽然大方，但是也从来没有主动出银子帮小辈布施过，半夏很为茴娘高兴，“这是老太太看重姑娘呢，奴婢恭喜姑娘了。”

  “不过是看我直住在老家，可怜罢了。”茴娘淡淡地道。

  活了两世，她当然不至于如此天真，上世她何尝不可怜？老太太可不见得对她就这么看重了——说到底，上世的她，确实有些“上不得台面”，不得老人家欢心。这世她进府两个月，表现得落落大方，没什么小家子气，老人家没那么嫌弃她了，愧疚之情也就更重些。

  “那也是因为姑娘招人疼呢。”半夏笑着道，又讲了些自己前些年跟着老太太去谭慧寺的经历，“谭慧寺挺大的，这些大日子总有些富贵人家的女眷过去，想着在那边住上、两晚的也大有人在，因此他们特意划分出块地来，建了些进的小院落，专门招待这些贵胄。老太太最喜欢去谭慧寺礼佛，也是因为格外爱他们山上的那几间院子，老太太曾说：住在那些院子里，闻着山里的空气，只觉得人都静了下来呢。”

  老太太的性子确实有些不争不抢，说得好听了是与世争，说得难听些就是有些懦弱喜欢逃避，唯的强硬，就是护着大孙子的时候——还是因为秦孟远心底看重长子，有心回护看顾，而魏氏又没有个亲生儿子，不然老太太都不定真的能护住自己的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