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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也算是如愿以偿。
乔岳以往没动过情, 总觉得至少要同生共死后才能交心，交心后怎么也要互相挡过几次刀, 才配得上动情二字。
可实际情况全然不同，对贺之漾动心的瞬间, 刚开始皆是闪而逝，直到闪烁的情愫愈发灼烫人心。
他想对贺之漾好也是些细碎的日常, 从饮食再到塞满所有细碎的时刻。
动情没自己想得那么难，不必经过九九十难。
可似乎又比想象难百倍, 街上的人摩肩接踵，也只有个贺之漾猝不及防撞进他的眼眸，
春夜风微冷, 两个人吃完羊肉笑闹着同走回去。
离开店时，贺之漾吃得肚皮都要撑破了，还是剩下不少羊肉。
乔岳拿牛皮纸裹了羊腿，直接递给他。
贺之漾被小情郎的头份礼物吓得连连摆手。
两个人举着羊腿你推我搡了半晌，最终还是乔岳锤定音。
“拿去吧。”乔岳特别认真，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何不妥不处：“当夜宵。”
贺之漾拗不过，只能硬着头皮接过来：“……”
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贺之漾的男朋友真是个谜般的实在人，送他的第份儿大礼……竟然是个两三斤的烤羊腿。
又过了半个月，终于到了助教演论初试的时候。
国子监正的大殿是为皇帝讲书而设，能装下几百号人，助教的初试就定在这里进行。
大殿央有个凸起的青石板高台，权且当作演论的台子用，台下聚集着国子监和琉球学馆的学生们，他们等待参与助教演论的同们轮流上台演说，七嘴舌很是热闹。
演论并不像科举样需临场发挥挥毫写，更多的是考察外邦话的流利程度，能背诵流利且能用几个邦国的语言熟练的回答司业的问题，般就能过关。
同们很少见此种形式的比试，也都很是期待。
但是上台的这些少年背稿都有些磕磕绊绊，更别说和司业用外邦语对话了。
同们不由得在台下叹息，他们都晓得这些人旦选，不必挤科举的独木桥也能有官坐，说起来当然羡煞旁人。
但做起来也是难如登天。
毕竟他们从官话，舌头都长成模样了，还能再绕着弯儿说外邦语么？
可当贺之漾开口时，他们的想法下子被倾覆。
因为有曾经学过外语的加持，贺之漾演论起来很是轻松，串串陌生的字符行云流水般流畅动听。
乔岳站在众人之外，抬起眼眸看去。
贺之漾的身形是刚长成的清俊稚嫩，束浅淡的春阳斜射入，洒落在他的侧颜上。
伴随着他的演论，周围的景都渐渐黯然，只有他愈发夺目。
贺之漾演论完赢得不少赞叹，心里不由得美滋滋。
他来大鸣朝这么久，第次真切感受到自己在学业上的所谓天赋。
正沉浸在得意的情绪，忽听耳边响起声低语：“讲得真不错。”
贺之漾抬头，看到乔岳面含笑意望着他。
周遭登时响起阵议论。
“啊，那不是乔镇抚么？”
“他最近来锦衣官校的时候都越来越少了，怎么还会专程来听演说。”
“还专门夸漾哥呢？”
“你懂什么？”有人悄声道：“那肯定是为了先扯上关系。”
“被选上也是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