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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最为打眼的那位,引得街道两旁的女流,不管老少,惊叫连连。少的奢望能嫁得如此郎君,老的盼着能修上此等女婿。
众目睽睽之下,韩炳欢略微不适地蹙眉。他不喜别人对他评头论足,更不喜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虽然多是赞扬,他亦觉得别扭。更何况,他此刻神经高度紧绷,得时刻提防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而且,出于习武之人的直觉,他总觉得有敌意的目光混杂在人群。
此次秋猎,没有妃嫔随驾,各皇子皆骑马。锦衣卫护送的仅有两驾马车,前面辆黑楠木马车被明黄的帷幔装裹,绣着腾飞云端的霸气盘龙,牖镶金嵌宝,磅礴华美,乃天子轿辇;相较之下,后面辆暗金的则低调了些许,却也精致大气,里面据说坐着大病初愈还未能骑马的太子。
铜锣声起,道路两旁的百姓跪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仪仗队出了城门往西走,半日不到的脚程就到了九鸣山。
队伍停下,暗金的马车里,自牖里伸出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晶莹的指尖轻勾,招了下。
立刻有身穿惨太监制服的公公催马上前。
“厂……太子爷,有何吩咐?”江小川凑过身子,把耳朵贴近马车。
得了吩咐,江小川遛马至仪仗队前方。
徐泗在本该属于太子祁昌的马车里做葛优躺,他表示有点蛋痛。原来祁渊说的东厂暗保护是这个意思……让他假扮太子爷当靶子……那些次未得手的刺客,目标若真是皇储的话,趁着此番出宫围猎,戒备没有皇宫森严,十有九会卷土重来,发动第二次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