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大过于难过，如果苏京程现在在他面前，他不敢保证苏京程会不会被他揍进医院。

  “之行，我不是说不结，只是先等等，过两年，等我们有了资本，我们起去开事务所，到时候就再也不用管别人怎——”

  “够了！到时候，到什么时候？苏京程，做人不能太贪心，什么都想要！别说你不是直瞒着我跟别的律所接触，别说你是今天才知道他们忌讳同性恋。”

  “我这也叫贪心吗？我们现在结婚和过两年再结也没什么不样，我们不是样在起？之前没有合法的时候，不都还是样？之行，你冷静下来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有必要？如果你真的是这么考虑的，为什么不在跟对方接触的时候就告诉我？非要等到你收到邀请，等到今天？为什么？要是今天你没收到邀请，是不是就跟我来领证了？要是过几天再收到，是不是就该让我跟你来离婚了？这不是现在结婚和过两年现结的问题，而是你的态度，苏京程，你当我是什么？备胎吗？”

  苏京程说不出话，展之行满脸写着嘲讽的笑，他终于走出排了半小时的队伍，走到墙边脚踹上去，透过户看到外面飘扬的彩虹旗，他冷笑出了声。

  “苏京程，不用说了，我们就这样，分手吧。”

  “之行！你听我——”

  展之行挂断电话，面表情地往楼梯走过去，要说难过，肯定是有的，毕竟已经走到决定结婚的这步，但他止不住心里的愤怒，就像是他把真心付出去，最后被咬了口，才发现对方是狗。

  他路走过去，周围的人都有意意地盯着他，大概也都和他样，头回遇到结婚在民政局被放鸽子的。

  展之行视旁人的目光和议论的声音，他低着头下楼，结果人急冲冲地往上跑，大概和他相反，正赶着去结婚，没注意到他，头跟他撞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