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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跳动,房间里片暗,男人的脸藏在阴影里隐晦不明,可身的肃杀之气,却半点不减。
眼里有寒光,瞳仁漆黑。
他步子迈的大,点不收敛,直接在小几旁的软垫上坐下。
两腿随意的敞开,右手撑着倚在小几上,左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坐,压迫感更重了。
沈卿禾僵硬的如同被寒冰冻住,瞬间吓得魂都飞了,只刹那间,眼里就要飚出眼泪来。
陆胥倒了杯水,仰头大口喝下,喉咙上下滚动,松快的咽了下去。
“沈家的女儿,胆子挺大的。”他开口,声音浑厚低沉,“我都警告过你了,你还能做出这事来?”
“是想浸猪笼还是点天灯?你选个,我听你的。”
他话音落下,有会儿,沈卿禾吓懵了,根本没反应过来,目光直愣愣的,嘴唇都僵住动不了了。
陆胥面露凶,抬手扣了扣桌子,声音颇重,道:“说话!”
沈卿禾抖,手没注意,碰倒了桌上的白瓷瓶,玫瑰纯露从瓶口溢了出来。
房间里瞬间弥漫开淡淡的馨香。
她本能的摇头,唇瓣微微的抖,否认道:“我没有。”
声音弱的可怜。
美人才出浴,眼眸氤氲,眼尾泛红,睫毛上似乎沾了水珠,轻轻的眨,水珠轻轻落在了眼睑上。
副怕极了的可怜模样,似风雨瑟瑟发抖的娇花。
知这女人胆小,却不知胆小成这个样子,才问了两句话,就好像他已经把刀架在她脖子上样。
说句话跟要她命样。
陆胥生的健壮,说话做事不拘小节,虽剑眉星目,不失半分凶狠,扫了沈卿禾的肚子眼,冷声问:“怀的谁的贱种?”
沈卿禾没声。
“怎么?你是还想替你的奸夫打掩护?”陆胥再问,语气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