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页(2/2)
她这张脸向来护得精致,若是要毁她容貌,那她倒更愿意丢这条命。
毁了容貌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房间安静了片刻。
紧张的气氛悬吊到了最高点。
这时陆胥移开视线,转身大步往外走,脚步比来时更快了几分,似乎是想迫切的离开这里。
沈卿禾听着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的没了声音。
她还是没敢动,屏住呼吸,仔细的听了会儿,直到确认他人真的离开了之后,双脚软,眼泪开闸似的往下掉。
她这辈子还从没这么惧怕过,也从没这么的有勇气过。
他应当是走了,应当走了今晚不会再过来了。
沈卿禾只觉着暂时又为自己多保住了时半刻的性命,紧绷的心口松懈下来,更加忍不住想哭了。
进陆府这个多月,她每日都战战兢兢,吃不好睡不好,也容易惊醒,连早晨醒来的时候人都是迷糊的,要摸摸自己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
沈卿禾擦了擦眼泪,不住的吸着鼻子,抽泣声小小的,像淅淅沥沥的雨点,慢慢的往下落。
她连哭都不敢哭的太大声。
让别人听见了,让陆胥听见了,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怎么这样啊……
陆胥真的也太凶了……
他的手臂那么粗壮,拳下来应该能把她捶死吧。
而且说话也那么难听。
今天躲过了这劫,之后该怎么办呀,是不是都更难了。
沈卿禾忍了忍,只能小声的安慰自己,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她个人在荆棘丛林里,只能靠自己求生。
沈卿禾蹲下来,去收拾那瓶被自己弄倒的花露,看着流了地的凝液,不禁心疼的要死。
就这么小小的瓶,是她花了个月的时间采集晨露才做成的,平日里最为珍贵,滴两滴的省着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