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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睡成这样,万一晚上有人来了都不知道。”南柯一边说着,一边往内室去。
黄粱跟在她后面,两人一眼看到床内仅着小衣抱着被子睡得正香的顧荃,齐齐惊艳着,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对方。
刚要齐齐退出去时,顾荃迷瞪瞪地醒来,“小奴奴……”
“姑娘,什么小奴?”南柯立馬上前,随口问道。
顾荃慢慢清醒,入目全是自己熟悉的一切,原封不动的一如往
常,不无遗憾地想着若是梦是真的该多好。
如果裴郅真是梦里那小倌,她何需费这么多的心力,直接将人给包圆了,以后跟着她吃吃喝喝长命百岁。
她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做了个梦。”
“奴婢昨晚上也做了一个梦。”黄粱揉着还有些发僵的脖子,“奴婢梦到一个怪人,极其的厉害,一招就砍了奴婢的脑袋。”
南柯“啐”了一声,嫌这梦晦气。
两人伴着嘴,手上的工夫却是不停。
天气已经热起来,顾荃也换上轻薄的春衫。
对镜梳妆时,竟有些微的恍惚,犹记得前些日子她还是面色惨白无血色的将死之人,如今却是气色红润朝气蓬勃。
“姑娘瞧着,应是好了。”南柯替她梳发时,由衷地为她高兴。
镜中的美人少了几分病弱,多了几分血气,如同将要枯萎的花重新焕发生机,白里透着粉,粉里透着红。
一番收拾妥当,用过早饭后,顾昀来找她。
梅台书院每隔十日放假一天,称为旬假,顾昀今日正好休假,特意来找她,说是要帶她去一个好地方。
裴郅那边收到信后没有动静,她觉得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指不定人家正准备聘礼,筹谋着如何上门来提亲。
她现在身体大好,且很快就要傍上长期药票,再也不用担心自己活不长。与其在家中幹等着,还不如出去散散心,
兄妹俩向家中长辈请示过后,共乘一辆馬车出门。
等到了地方一看,居然是在长舟书院附近。
顾昀神神秘秘地指着一间新开的鋪子说,“四妹妹,这家店可是南安城的头一份,别的地方都没有。”
顾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着那鋪子匾额上写着四个字:书香茶韵。
鋪子不小,因为窗户极大而显得光线尤为好,一列列的书架,书架地摆放着各类的书籍,一排排地码放着,并标明类别。
两位中年掌柜,一男一女,看着都是精明能幹之人。伙计也有两位,同样是一男一女,衣着面貌都十分干净利索。
位于南角的地方,一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正抚弄着琴弦,清越悠扬的音律缓缓流泄,萦绕在整间茶室中。
每列书架前都安放着一排长桌凳,学子们看着书,不时小声议论着什么,他们面前有的是茶水,有的是飲子,并各种各样的点心。
这种茶室布局新颖又私密,隐约有几分后世茶书吧的样子。
顾昀要了点心飲子,与顾荃坐在最后一列的书架前。
点心是她熟悉的,是金玉滿堂的老招牌金玉蛋糕。饮子她也很熟悉,牛乳与茶混烤而成,茶香奶香都十分浓郁。
“四妹妹,这地方是不是极为特别?可以看书,想看多久就看多久,可以喝茶水饮子,还有点心吃,还能听曲,若是得闲,静坐一天也使得。”
顾荃点头,“当真是个好地方。”
她垂眸喝着乳茶,若有所思。
又有几位长舟学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