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外面呢，"方蕴肚子也不撑了，正准备回去，习惯性地软着嗓子和江易言撒娇，"出来散步了，你等等我，一会儿就回去。"
"嗯，"江易言的声音低沉磁性，夹带着一丝生涩的温柔，"我在会客沙发这边等你。"
方蕴挂了电话，左右看了看路，挑了另一边更近的地方走去。
结果还没走多久，他脚步忽然顿住了。
前方右侧的草丛里传出压抑而颤抖的呻吟，似痛苦似欢愉，肉/体摩擦的淫靡声响在静谧的夜晚里放大，方蕴听到一个清软的少年音呜咽着说话：
"陆……陆公子，你慢一点……呜……太深了，啊……"
方蕴愣了一下，随即很快镇定下来。
这种场景他也不是没见过，甚至还和别人玩过，只是在这么正正经经的酒会上，还有人色/欲熏心在外边打野战，真是兴致颇高。
方蕴无甚兴趣地继续抬步往前走——他懒得避开，反正丢脸的又不是自己，有什么好避的。
许是听见了脚步声，草丛里的动静停了一瞬，传来慌乱的穿衣服声响，方蕴唇边讥嘲地弯起一抹笑，下一刻耳边听见另一个男人出声对那少年道：
"紧张什么，又不是过来弄你。"
这个微带沙哑的声音一出，方蕴身体便僵了一瞬，漫不经心的神情终于带上了一丝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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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蕴讶异了一刹那，随即反应过来，正欲加快脚步往回走，却很不凑巧地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方蕴，跑什么。"
他慢慢回过身，就看见身后和少年在草丛中厮混的男人已经懒懒散散站起来了。
唇薄而嫣红，面容精致又带着隐隐攻击性，斜飞的眉尾挑高，眼眸微微一眯，那张形状漂亮的薄唇里就吐出了不怎么中听的话语：
"好久不见啊，"他带着笑意，漂亮得惊心动魄的脸上神情散漫，"大晚上的到处乱走，不怕被人干么？"
方蕴盯着他看了半晌，慢慢收敛起诧异的表情，恢复了平静："也不是人人都像陆公子一样，像条发情的公狗似的到处咬人。"
这话说的很难听，一旁哆哆嗦嗦站起来的少年又惊又惧地瞥了方蕴一眼，偷偷去看陆凌脸上的表情。
陆凌却像是毫不在意，唇边的笑意甚至更深了些："不要这么生分嘛，好歹你也当过我的小母狗。"
方蕴眸色一沉，却罕见地没有回击，他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没走两步手腕却被人拉住了，方蕴拧着眉回头看他："劳烦，我还有事，要是打扰到你们了，给您道个歉？"
陆凌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看了他很久，眸色浅淡的眼瞳像是琉璃一般璀璨夺目，尽管是认识他多年的方蕴也不由得恍神了一瞬。
"你变了，方蕴。"他的声音低而沉，像是叹息。
方蕴抓住他的腕部，很慢但坚决地把他的手一寸寸剥离开来，音色泠泠动听却无情：
"陆凌，是人都会变的。"
*
认识陆凌的时候，方蕴正是玩得最开的那几年。
他喜欢玩，但对于床伴要求却很苛刻，经常上床脱到一半方蕴没了兴趣，又一脚把人踹下来叫人滚。
艳丽却毒性致命，但趋之若鹜的人仍是源源不断，像是甘愿溺死在光怪陆离的绚丽里，只求方蕴一夜怜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