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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沈辞他们没有费多少力气就进了两军久久僵持不下的玉屏县,沈辞正忙着重布防守,裘鸣跑来,皱眉道:“将军,去北城门看看。”
沈辞想着难不成是许自慎舍不得奉州,又回来了?决定和江北世族撕破脸,皇帝也不想当了?
许自慎就是从北城门走的,从玉屏县的北城门离开,往西南走,可以最快地从衡川穿至淮西,沈辞到北城门时,城楼上很有剑拔弩张的味道,士兵们拉着弓沉默而警惕地将箭尖对准城楼下的个人。
已入深秋,天高云低,西风萧瑟,吹卷着城门下的黄沙,孤雁低掠而过,叫声寂寥而又悲伤,简单趣的景,却端有几分凄清。
黑的战马上是个穿着玄甲的男人,他正值盛年,又君临天下,或许该是豪气干云的,但他静静骑在马上,仿佛就这样轻易地与凄清的景致融为了体。
沈辞也有些沉默,他没有想到许自慎个人回头了,身后没有兵卒,虽然许自慎还是很巧妙地避开了他们弓箭的射程范围,但依然不能改变这个举动的危险,如果他们开了城门,许自慎极有可能会有来回。
许自慎看到了他,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是抬眸声地与他对视,这个距离不远也不近,只能模糊望见彼此眼的神采,但不知为何,他好像把许自慎的眼神看得清二楚,很静,很静,除了静他时想不出还有什么词可以形容这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