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他的过往被朱由检抹了个干净，但是他从不忘记那年流浪的日子。曾经他也差点就落草为寇了，但目的很简单，是要过好日子，所以打劫有钱人，但如遇到真的实力超过他们的人也要掂量下，不能硬碰硬。真的不行就降了，如果降了就能有好日子，何乐不为。

  “我们都说了只追究主犯，剩下的大多跟从者，皇上还是会仁慈放过他们马，以工代刑，不会让他们都被杀头的，为什么他们都像命不是自己的那样以命相搏？”李定国想着这两个月的短兵相接，他的背后都有几次冒冷汗了。那种砍人的方式，是哪怕承受你给的拦腰刀，也绝对要把手的长矛刺穿你的心脏。这样的打法，是京营军士什么时候杀了他们全族，才不死不休的仇恨啊！

  卢象升当然也不明白这些人来历为何。乱民多是流民，早就不能真的查清楚他们是什么人，不过这样的情况，也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定国我们还是要往好的地方看。虽然他们不怕死，但是我们这两个月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打法，他们不怕死，我们就更加不怕。现在我们有粮食与兵器的保障，他们不过是乱民，人数天比天在减少。再过半个月，定就能完全平定了。”

  “卢督师，这不叫完全平定，应该叫做完全杀光啊。”李定国摇摇头，京营军士这两个月的变化是他们情愿的嘛，还不都是被逼出来。起先，有百人差点要逃了，被皇上的道圣旨通通杀了头，在这样的血流成山，卢大人化身成为了卢阎王，亲自挥刀上阵，也受了不少的伤。在退不可能回京城，不狠就要死在乱民刀下的情况下，才有了京营的彻骨蜕变。看着满地的这些头颅与尸体，李定国才真的明白了那句‘战场白骨缠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