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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刘志杰表情微扬,阮亭匀凝视对方,「你有没有想过,当时左翼包抄之势已成,你只需冷静指挥,带领将士击入,再将右翼联合,困住对方兵力耗尽精力气势,歼灭也只是时间问题。需知你归来後我方she杀的那十多名暗藏的弓箭手,当时可都是对准了你的胸膛。」
「战场上是需要勇猛强劲的攻势,但却不是时时都需要,此时敌方负隅顽抗,又见你单枪匹马的闯进来,若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将你成功she杀,到时大乱的只会是我军心。是成是败便说不准了。」
「这场战役不仅肯定了你的功劳地位,同时也在你心留下个妄断:勇杀便是你唯之出路。之後的战场上便体现了你的这决断,到目前为止你还能完完整整的站在这里,不觉得侥幸麽?」
刘志杰早已脸苍白,他还记得当时见到那十来具尸体时心里的後怕,但仍强硬的压制了下来,只有不怕死才能挣得切,以後行事更是如此。
「对战的态度亦决定你平时思考的模式,你不喜多虑,总是找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如此看问题自然也不深入,叫某些心怀诡异之人钻了空子,当了靶子。」阮亭匀斜眼看了几人,「若是小事到也罢了……你可想知道後来之事?」
刘志杰额头已有汗水,对方说的字不漏,很多秘而不传的事情都被他知晓了,最叫他恐惧的是对方把他的心思猜的透彻,好像在这人面前什麽都藏不住似的。「愿,愿闻其详。」
「我说你家夫人此胎难保并不是胡话。需知气运之事从来都难以琢磨,难得次次都化险为夷。以後……小人作梗,天狼星陨落,你的夫人听闻惊动了胎气,这个孩子自是缘了。」
「你的意思是我……」刘志杰握紧拳头,语气不乏紧张。
「命有此劫罢了。」阮亭匀捋捋衣袖,「我已言尽於此,该如何你应自有打算。」
刘志杰脸阴晴不定,犹豫不决,严既明知道对方心里在做斗争呢,到底是该相信还是不信,再看先生慢条斯理,是等著对方问後头的话吧。
「那,那我到底该如何,如何是好?」刘志杰脸阵红阵白,他终是选择了相信。不仅是他的性命问题,还涉及到夫人跟未出世的孩儿。
「你的弱处你自己应该知道,只是故意选择了忽略,觉得并不是什麽大事,却没想过你之因会结你夫人之果。想想平日里的作为,自然便知道该如何了。」
「……是。」刘志杰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低著头坐到边闷声不响了。
在场之人神情皆是变,又看向了齐恒。不知这位阮先生接下来又要说些什麽。
严既明将酒碗换做杯,从随身的布袋里取出小葫芦,为先生斟上,淡淡香味将众人精神震,闻著好似果酒?
阮亭匀难得说了这麽些话,接过杯饮而尽,行云流水,豪慡畅快,倒有股大家风范。再看齐恒,脸不变,周身也似有沉重之感,较之刘志杰倒是更会掩藏情绪,少了分鲁莽,多了分镇定。
「将星不足,福寿难保。」阮亭匀抬头,「此乃男婴,却活不过三岁。」
「此话怎讲?」齐恒努力抑制情绪,任谁听了这样的丧门话心里都不会好受。
「前面言,得此果必有其因。此婴命犯水,应是落河所致。那时你受牢狱之灾,根本暇顾及,其本命不该绝,亦是可惜。」
「是因我?」齐恒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