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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问题,倒与刘都尉正好反之。太过瞻前顾後,畏手畏脚终害己。」阮亭匀再进杯,待香浓褪去,才又继续言道,「遇事谨慎亦没有错,但太过计较得失,反而失了本心,很多事情你虽不愿掺合,但你可曾想过,不偏不帮亦是助涨了某些气焰,需知犹豫间已然错过,更叫人生疑。」
「我知你做到这都指挥佥事已是不易,你心所思不过是想效仿古往今来名臣将相的立处事,认为这样便能安定生,若是功亦不会有过。可你忘记了点,那些将相虽不偏不倚,但心可都是向著人,以此为方向才能安顺百年。」
「那牢狱之灾便是如此,若你能在恰当的时间作出决定,便不会受那飞来横祸的波及。亦不会妻离子散,落得那般下场。」
齐恒心下大汗,听著阮亭匀的言之凿凿,更是有种浑身被剖析开来的颤栗感,彷佛能够看到那凄惨的画面般,他上前步,「阮先生……若是,若是如你所说的去做,那些事情还会发生麽?」
阮亭匀「我已言,什麽因种什麽果,会越走越偏不过是平日里积累而来的结果,若是改了道,自是和原路不同了,至於另条是何路,那自要看你的所为。」
「殿下会叫你两人在起,亦不乏相互取长补短之用意,但若是两人都太过极端,只怕这效果便不尽如人意了。」
35 震慑
刘志杰与齐恒对视眼,双方均感慨颇深。需知两人官职不算低,於上,殿下终日政务繁忙,亦心思去关心每个人的想法,做得好了便是赏,若是不好则後果自负。於下,更人敢挑顶头上司的毛病,所谓旁观者清,便是如此了。
齐恒想到自己等人专为挑衅而来,最终阮先生却是倾囊相助,由喜脉之胎引入指点他二人,如此以德报怨真是叫人惭愧!
「阮先生……」刘志杰跟齐恒同声而出,後又看了李左权、白宇礼等人,终是退到边。
阮亭匀几杯果酒下肚,面上已是有些醺然,看向那几人,「还有何指教麽?」
「……哼!派胡言!」谋士张云真面露怒,「你说什麽便是什麽了?巧言令,刘都尉和齐佥事会听信,我却是不服的!」
「云真,可不得如此礼。」李左权拉了对方把,对著阮亭匀也是脸疑惑,「阮先生知之甚多,我倒是有几分信了,不知阮先生能否也为我们算上算。」
阮亭匀将对方的试探看在眼里,「呵呵,张士也太好斗了,意气用事可解决不了问题,虽说打狗看主人,但若是这狗太过目人,有恃恐,招惹了祸事便怨不得别人了。」
众人又是脸诧异,没想到这阮先生竟然也是如此口出狂言的,後又想对方身後之人,倒也释然了,再看他好似瞧都不瞧那谋士眼的模样,这等话语似乎也是十分相称。
「你!」张云真顿时满脸通红,这阮亭匀还真是不给点薄面。说著有意意看向李左权,他可是为此人马首是瞻的。
「阮先生,」李左权笑著正要说话,却被阮亭匀打断了去,「不用再言,我讲就是。关於李大人……先前是在大皇子麾下任职的罢。」
李左权怔,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大皇子生病倒下,人往高处走,他是被四皇子邀来的。「没错。」这件事并没有什麽好探究的,他倒也坦荡。
「啧啧,多行不义必自毙,二皇子如今得道,日後亦必将失道,李大人觉得如何?」阮亭匀笑问道。